只有他们三人。
病房门口守着季晏辞和乔映霜婆婆派来的人,姜家人和尹谦都被拦在门外。
乔映霜还怀着孕,不能疲劳熬夜,她婆婆亲自接她回了家。
宁穗留在医院守夜。
季晏辞非要留下。
赶了他好几次都赶不走。
留,当然得留。
宁穗把小恩小惠看得很重。
今天季晏辞陪宁穗在病房里坐一夜,来日他们闹矛盾的时候,这将会成为他的一道保命符。
小时候季晏辞帮助宁穗的恩情,已经在两年前强行占有时消耗干净了。
他恨不得赶紧多攒点新的。
秋夜里的寒意顺着墙缝,丝丝缕缕地渗透进病房。
暖气温度不高。
宁穗身上还穿着连衣裙,季晏辞要了一块厚实的毛毯盖在她身上。
季晏辞穿得也不厚,宁穗窝在他怀里,抓着毛毯边缘往上提,将他一起裹了进去。
病房里没有开灯,只房门上那扇小小的玻璃透进些许走廊上的光线。
姜书禾挨了一巴掌,鼓膜受损,短期内会影响听力,其他没什么问题,病房里没有仪器的轰鸣声,显得格外安静。
安静到让人觉得压抑。
宁穗一直不安地动来动去。
季晏辞搂着宁穗,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口,手掌轻柔地落在她背上,一下又一下,舒缓地安抚她的情绪。
姜书禾的遭遇让宁穗回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她在难过。
宁穗第三次翻身的时候,季晏辞将她抱了起来,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季晏辞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她的眼尾,抹花了她桃粉色的眼影。
又把她的腮红给擦掉了。
季晏辞在宁穗脸上摸了好一会儿。
她忍不住小声问:“怎么了?”
“你妆还没卸。”
“啊,对哦。”
“我去给你拿卸妆用的东西。”
季晏辞起身走出病房,过了几分钟,他带回来一包卸妆湿巾。
宁穗先帮姜书禾简单擦了脸。
正准备去洗手间卸妆,季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