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儒生如梦方醒,矛头直指苏齐,七嘴八舌,指责苏齐阿谀奉承,谄媚君王。

    “苏齐!你方才那番解释,简直有辱夫子教诲!”

    “就是!陛下问你,你便说‘朝闻道,夕死可矣’是追求真理,公子问你,你却说是要取人性命,如此两面三刀,枉为读书人!”

    “你这般曲解圣人之言,就不怕遭天谴吗?”

    一声声质问如利箭般射向苏齐,仿佛要将苏齐钉在耻辱柱上。

    扶苏站在一旁,眉头紧锁,面色凝重,虽未出言指责,眼中却也流露出几分困惑与不解。

    扶苏上前一步,拱手一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探寻:“苏博士,扶苏愚钝,还请博士解惑。为何同样一句‘朝闻道,夕死可矣’,您对父皇与对我解释,竟有天壤之别?”

    淳于越冷哼一声,拂袖而立,眼中满是鄙夷:“苏齐,你今日若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老夫便要替圣人清理门户,将你逐出儒门!”

    淳于越声音洪亮,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齐心中暗自苦笑,这群老家伙,还真是难缠,刚刚为了躲避拳脚,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这要是再来一次,怕是要被揍成肉饼。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苏齐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诸位莫急,且听我一言。我之所以对陛下和公子解释不同,并非是信口雌黄,而是遵循了先师孔圣人的教诲。”

    淳于越闻言,气极反笑,他捋着胡须,冷笑道:“孔圣人的教诲?好啊,老夫倒要听听,你如何用孔圣人的教诲来解释你那荒谬之言!难不成,孔圣人还教你‘早上知道你家在哪,晚上就送你上路’不成?”

    淳于越的话语中充满了讥讽,仿佛已经认定苏齐是在胡搅蛮缠。

    苏齐不慌不忙,他缓缓开口:“淳于博士此言差矣,夫子教人,各因其材”

    众儒生闻言,皆是一愣。

    苏齐见状,继续说道:“《论语·颜渊》篇中,子路、冉有、公西华、子贡四位弟子问仁,夫子根据他们每个人的性格、才能,都给出了不同的答案,这便是‘因材施教’的典范。”

    苏齐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愈发激昂:“而你们呢?抱着一个答案,死记硬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