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锅呢。粮是正经借来的私仓,北境缺粮关我们鸟事?”

    听到穿堂问起这事,疤面没有立刻回答。

    他慢悠悠地拿起桌上那坛“泾白”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端在手中,细细打量着碗中清澈的酒液,反问道:

    “穿堂,你家主子酿出这好酒,你咋就笃定,外边那些话,是谣言呢?”

    穿堂正色回答:“大哥,你知道我是公子高的门客,我家主君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

    疤面闻言,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

    “嘶……”

    他咂了咂嘴,感受着那股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一路烧下去,仿佛有一团火在胸口燃烧。

    “这酒,真他娘的烈!”

    疤面忍不住赞叹一声,他抬起头,看向穿堂,缓缓开口:

    “公子高,我知道,是个汉子。”

    “当年在北境,也是和胡人干过的!”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公子高身上,又说:“至于扶苏……”他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游侠儿打扮的汉子,急匆匆地进了酒馆,他猫着腰,快步走到疤面身边,贴着他耳朵,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说完,还贼兮兮地瞟了公子高两眼,又凑到疤面耳边,嘀咕了几句。

    疤面听完,脸上神色变幻莫测。他看着穿堂,语气有些冷淡:“穿堂,你明知道我这地方,不待见那些锦衣玉食贵人。这……是哪家的贵人啊?我这地方,污糟得很,怕是脏了人家鞋子。”

    听到他这话,公子高端起碗,仰脖灌了一大口老板娘刚送上来的浊酒,酒液粗粝,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涩味,

    他放下酒碗,目光直视疤面:“我就是你口中那个公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