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深是在半个小时之后缓缓走下楼梯的,彼时,初穗已经悄然喝下了两杯香槟,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老爷子这两年身体日渐衰弱,往年生辰总是低调庆祝,而今年却难得地大肆操办了一次。
因此,宴席上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和珍藏酒水。
当顾淮深步入宴会大厅时,眼前的场景令他微微一愣。
男人们已经移步到室外,赏月打牌,欢声笑语不断;而女人们则大多还留在内厅,聊着家长里短,气氛温馨而融洽。
唯独初穗,在热闹的人群中,只身一人坐在角落的沙发上,远远望去,背影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散。
灯光稀碎地洒在初穗身上,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更添了几分孤寂和倔犟。
顾淮深不禁皱了皱眉,他在原地静静地站立了一会儿,目光始终停留在初穗那抹纤细的背影上。
总感觉记忆深处也有过这个孤独的背影,但是脑海中却是一片模糊,怎么也抓不住。
他下楼的动静并不大,内厅里热闹的人群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想来,她大概是不习惯今晚这种热闹的场合。
初穗跟他能够日常聊天甚至是在婚后的半个月后。
那晚上,顾淮深正在别墅的吧台区打游戏。
初穗半夜突然醒了,下来找水喝。
那个时候初穗还不知道顾淮深有深夜在吧台这里待着的习惯,加上这边的沙发靠背比客厅那边的高,顾淮深又松着身子,懒懒靠着,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沙发上还窝着个人。
本来就意识朦胧,加上初穗刚刚做了噩梦,整个人还飘忽着。
倒完水一转身眼底就突然闯入他那半隐半现的身影,成功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于是那晚,初穗手里刚倒好的水成功洒了自己一身。
冰丝睡裙瞬间被润湿,紧紧贴在她胸前,在昏暗的灯光下,乳白交织,显得更加凹凸曼妙。
顾淮深倒也没想到他这个新婚妻子胆子这么小,对着前身湿漉漉的女人不仅眼光没客气,美景坦然尽收眼底之后,嘴上也没客气,直接就是一句:“胆儿还挺小。”
事实上,顾淮深虽然耳朵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