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牙,但也不至于丧失感知周围的能力。

    结婚半个月以来,初穗主动和他开口讲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顾淮深甚至都怀疑自己是把冰山上的雪莲摘了回来。

    莫名的,他就想看看她是不是只有一种情绪,只是没想到,她这么不经吓。

    初穗被噩梦里的罪魁祸首在现实里这么一吓,心悸了好一会儿。

    还没等她缓过来,男人随意调侃的语气又喋喋不休响起,如同午夜的风,不合时宜地穿透夜的寂静。

    顿时心底瞬间被委屈充胀,眼眶里迅速不可控地涌起一层薄薄的湿润。

    初穗忍了忍,泪珠最终还是不争气地滑落,沿着她白嫩的脸颊蜿蜒而下。

    顾淮深没听到动静,便抬起眼眸往初穗那儿寻去。

    不远不近的前方,初穗委屈巴巴的模样撞入眼帘和心底。

    女人身影带着一股难以描述的倔犟,纤长的双手无助地揪着湿润的睡衣裙摆,眼神中还带着噩梦中的惊恐与无助的余韵。

    无声掉着眼泪,顾淮深感觉那几滴泪像火苗,炙烤着自己的心脏,让人焦躁心烦。

    惹哭她不是他今晚的目的。

    男人把还在游戏进行中的手机丢在一旁,起身往初穗那边走去。

    那晚,初穗只记得顾淮深哄了自己好久,问她做了什么噩梦她也闭口不说,仿佛那是一个无法触及的深渊。

    抽抽噎噎地哭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喉咙深处发出的细碎呜咽,一颤一颤的,好不可怜。

    顾淮深一边觉得这事儿离谱,但一边还是耐着心哄着人。

    最后见她越哄越上头,哭得更凶了。

    他索性直接松开她,直勾勾看她哭了好一会儿,最后直接将人提到楼上,做了两次。

    后半夜,初穗的哭声也逐渐变了味道。

    他便调侃道:“都做过好几次了,还这么不经人事儿?”

    从那晚之后,顾淮深就像是发现了新婚妻子身上的某个诱人的特质,后面也总是时不时逮着机会便逗一逗她。

    见她平日里波澜不惊的眼眸沾染上别的情绪,他便觉得有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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