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重量。
好在她回神得及时,湿的不厉害,把外面的纯色开衫脱了。
里面的衣服只被浸湿了一小块,初穗便没管它。
再次离开卧室的时候,透过落地窗,已经能看见外头已经飘起了朦胧细雨。
没想到在自己离开江南的前一天,居然真的碰见下雨天了。
初穗在国外读大学期间,有位学姐,典型的南方姑娘,也是搞艺术的。
有一次她们一起拍一部短片,需要取下雨的景。
那个时候初穗听过好几次那位学姐抱怨,如果是在江南就好了,江南的朦胧雨景拍起来可比那些洋楼有感觉多了。
巷边檐角的水帘渐渐断了线,最后一串银珠子坠入青石凹凼,溅起的水花还不及半枚铜钱大,剩几缕游丝般的雨脚,勾着残存的桂花香。
雨势渐小,庭院相聚的两人互相道别。
离开的时候,顾淮深手边挂着两盒糕点人。
室内,宋柏川眼底一片玩味,指尖捏着广玉兰叶把玩,黏腻的汁液沁进指纹时,那身修长黑影已然跨出园子。
半个小时,顾淮深向他讨要了两盒烟雨荷酥。
一开始,他以为是顾淮深吃着喜欢,后面哪想糕点上了他却迟迟没动。
十分钟前,他又找人要了包装盒,用薄荷水净手后,自己亲手将那几块荷酥倾斜倒入盒子中,宋柏川才恍然大悟。
八成是要带回去送给那位不愿露面的妻子的。
“有意思”
顾淮深到达酒店的时候,雨已经彻底停了。
推开门原本以为会看见初穗会在工作,结果入眼的是落地窗前那抹歪着脑袋睡在吊篮里的倩影。
玻璃幕墙外积着未散尽的雨雾,暮色水洇开,透过细密的雾照在窗前。
顾淮深指尖还凝着庭院的潮气,却在推门刹那被满室昏黄的琥珀光勾住呼吸——吊篮藤条垂落的阴影里,初穗蜷缩的脊背正随着纱帘起伏。
早上离开时见她穿的那件外开衫不知何时已经被她脱掉,里面的吊带长裙因为她微微蜷缩的姿态,一边的带子已经滑落至肘边,半弧乳白色乍然抢眼。
长裙下摆随着晃动掀起半寸,趾尖悬着将落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