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穗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里的衣服,柔软的棉质布料在指腹间起皱。

    “没有。”

    “我有我自己的工作节奏,住次卧,在很大程度上我不会打扰你休息,而我也不需要每天晚上畏手畏脚地回房间生怕吵醒你。”

    初穗矢口否认,坚守了十几年的习惯和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尽管她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每天忙这么晚的原因有一部分就是因为在躲着顾淮深。

    身后皮质沙发发出细微的吱呀声,顾淮深站起来时带起的空气裹挟着他的气息掠过她的后颈。

    “工作节奏?”他声音很轻,咀嚼这四个字,“你的工作节奏就是不分日夜地混在书房里”

    “你知不知道,你上周刚发过高”

    "我说过电影后期制作会很忙。"她转身时拖鞋在地毯上蹭出沙沙声,面对顾淮深的眼底没有丝毫退让。

    “我们是合约夫妻。”

    “顾先生。”

    初穗的话在此刻像是一把利刃,将两人这几天之模糊不清的界限再次拉回正轨。

    卧室内刹那间静得可怕,窗外的夜色透过纱帘的缝隙中挤进来,像是被压抑住的呼吸,微弱且无力。

    女人的话就像一针镇定剂,让顾淮深在瞬间平静了下来。

    “我多管闲事了。”

    “不用搬走,主卧你继续睡。”

    顾淮深转身绕过面前的人,打开卧室离开。

    卧室门撞上门框,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响。

    没过多久,楼下车库传来跑车的轰鸣声。

    初穗保持着伸手的姿势站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羊绒混纺面料的触感。

    下一秒浑身便卸了力,手里的东西七零八碎地砸在地上的毛毯,发出沉闷的声音。

    这样就很好,和他回到两人之间该有的距离。

    市中心繁华地带的cb二楼包厢。

    深褐色的威士忌在桌面上洇开,冰块折射着包厢水晶吊灯的光,在顾淮深眼底炸开细小的冰棱。

    包厢的角落处,男人手中的威士忌杯在指尖轻轻转动,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目光透过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