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深最近在时序那里的消费,抵得上他小半年的业绩。
现在他跟他老婆和好了,岂不是就不来自己酒吧消愁了。
时序顿感不妙。
陆经寒:“连顾少爷都低头了,什么时候带来见见。”
跟顾家作对那么多年,都没见顾淮深有任何低头服软的迹象,跟她那个新婚妻子倒是短短两三个月,就已经到了借酒消愁的地步,陆经寒倒是有点好奇了。
“等下次有时间,带她过去玩玩。”
——
隔天一大早,初穗是在顾淮深怀里醒过来的。
现在看见他她身体本能还有点怵。
男人还没醒,初穗便看着他的下颌发呆。
说婚后到现在内心无动于衷,那是不可能的。
有一类人,总是在越靠近幸福的时候,越是倍感不安。
初穗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幸运,也不觉得幸福会这么容易降临到自己身上。
在顾淮深那里,她能做到推开顾淮深第一次,却没有那个骨气推开第二次。
心底还是隐隐有个幻想在告诉自己,也许呢。
直到昨晚,托祝敏的福,飘在湖面上那个时候,有某个瞬间初穗觉得自己或许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奇怪的是,那时她除了遗憾自己还没独立拍出一部大电影之外,心底竟还有一小块地方空落落的。
她当时在想,如果提前知道今晚就是自己死亡的日期,那她一定不会浪费之前能够体验快乐的时间。
她无法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也没办法时时刻刻都保持以最优解的答案去做出行动。
在国外的时候,老师经常对她说的一句话就是,她太偏执于过去,人能把握住的只有当下。
那个时候她没有很深的体会,但是昨晚那一下,她好像突然就理解到了。
人性最玄乎有趣的一点就是,人总是只有亲身体会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之前究竟错过了什么。
所以就放纵一次吧,不管结果怎么样
顾淮深在初穗翻身的时候就醒了,但他没急着睁眼,因为他感受到了腰腹的位置被一股馨香环住,他在好奇初穗的反应。
直到,渐渐的发觉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