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别墅里,初穗被喂了参汤后才再次睡下了。
谁能想到早上她是在某项难以言说的运动中醒来的。
结束前,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狠狠咬了一口控在自己身前那只手背,直到嘴里尝到腥甜的味道才松口。
阿姨被吩咐不要上去叫醒她,初穗再次醒来被贝荔的电话吵醒的,电话里约她明天出来。
睡意朦胧间,初穗跟她聊了两句,浅浅应了声。
挂断之前,贝荔的嘟囔隐隐传入初穗耳间,“怎么感觉几个月没见变得这么虚”
初穗:“”
顾淮深今天早上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翻来覆去折腾了她一早上。
现在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初穗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穿透纱窗的瞬间,初穗伸了个懒腰,不知道牵扯到身体哪个部位,嘶了一声,蜷起酸软的脚趾。
蚕丝被滑落至腰际,露出今早被反复丈量的腰线。
被子外的空气掠过皮肤时激起细密战栗,她小腿淤痕上烙下金红交错的齿痕。
她伸手去够床头水杯,腕骨内侧的月牙形吻痕便跌进晃动的波纹里,还有腰腹上的掌痕,脖颈上的到处都是。
这个坏男人。
初穗重新缩进被窝里躺了一会,宿醉后的头有点疼,被窝里漫着揉碎在晨光里的雪松香,昨晚的回忆逐渐被勾了起来。
车里的,卧室里的以及浴室里的。
老天!
回忆到最后,初穗一脸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她昨晚都干了什么啊
——
傍晚,顾淮深到家发现初穗若有若无避着他。
吃完晚饭就往地下室钻,眼神都没给他分半个。
十分钟后,顾淮深出现在地下室,手上拿着一管药膏。
沙发上的人听见脚步声,但没回头去看他,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幕布放映着的电影。
她这副别扭样看得顾淮深直想笑。
荧幕里的雨声忽然失真,背景音中胶卷卡顿的机械声碾碎了罗伊与玛拉的吻。
突然,眼前的视线闯入另一道身影。
初穗盯着顾淮深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