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下隐约透出的抓痕,昨夜难堪的记忆如沸腾的沥青漫上咽喉。
以及今早她怎样在情潮最汹涌时咬着他的手腕,细碎的氤氲混着他压抑的闷哼震颤着晨雾。
羊毛毯从膝头滑落的刹那,初穗见到自己脚背未褪的齿痕。
吊灯在药膏铝管上折射出细碎光斑,顾淮深腕间带着没见过的沉香手串,正好盖住了那抹咬痕。
初穗难耐地撇开头,下一秒脚背就被轻拍了一下,“别动,给你上药。”
早上那会,顾淮深失控一般,折腾得初穗几乎小死一回。
似乎没料到初穗身体这么娇嫩,这会儿才发现她腿上腰上胸前都带着各种淡青淡紫的痕迹。
明明都克制了一晚上,却没想到在初穗一个撒娇似的动作中败下了阵。
电影主角交谈的顿隙间,初穗仿佛听到低着头半蹲在身前给自己擦药的男人浅浅叹了一口气。
投影仪的光柱里浮尘游弋,老电影正播到雨中诀别。
顾淮深踩过满地旧胶片盒的阴影起身坐到她身边的沙发,药膏铝管在掌心挤压出细碎声响。
初穗呼吸颤了颤,攥紧羊毛毯流苏,擦完药的脚踝往裙摆里缩了缩,幕布上女演员的泪痕恰好漫过她颈间未消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