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深用浴袍将她裹成茧,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他抱着初穗坐在自己腿上,耐心哄着。

    “没事的,不怕我在这呢。”

    “这里的水对你不会有任何生命危胁,我跟你保证。”

    “你不想下,今晚我们就不下了。”

    “是我考虑不周,抱歉。”

    他没有料到初穗对水的恐惧深到这个地步,他以为初穗只是单纯不会游泳。

    顾淮深手掌轻轻拍着她背部,不断说着话,边说边屈起手指拭去她眼睫上的泪珠。

    初穗抽噎着抬眼,看到他眼下那颗泪痣在月光里颤动。

    她抓住他擦完给自己擦完眼泪将要撤回的手,将滚烫的额头贴上去。

    “不怪你”

    顾淮深什么都没说,背后的手掌一下一下给她拍着顺气。

    隔了好一会儿,初穗才出声。

    “是因为小时候,妈妈把我推下去的时候”破碎的音节从颤抖的唇间溢出,“说我再碰相机就淹死我”

    远处松涛声突然变得清晰,混着她压抑多年的呜咽在夜色里流淌。

    顾淮深手臂肌肉骤然绷紧,指尖陷入她发间,“相机你碰得,只要你愿意。”

    “你也不会被淹死,永远不会。”

    他低头吻在她潮湿的发顶,喉结滚动。

    顾淮深的手掌顺着她弓起的脊背缓缓游移,指节卡进她瑟缩的肩胛骨凹陷处。

    初穗的蝴蝶骨在他掌心下细微颤动,像被困在琥珀里的活物。

    他屈起膝盖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浴袍腰带松垮垂落,露出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初穗潮湿的侧脸贴上去时,能感受到皮肤下汹涌的心跳。

    静谧的空间里,初穗的抽泣声渐渐化作细碎的哽咽,额头抵在顾淮深胸膛的位置洇开一片温热。

    她整个人都贴在他胸前,手臂挂在顾淮深脖颈旁。

    男人始终保持着环抱的姿势,直到察觉她蜷缩的脊背开始放松,才用浴袍袖子轻轻蹭她哭花的眼角。

    “再缓缓,晚点带你回去。”顾淮深揽在她腰身处的手掌将她往怀里更深处收,试探着问,另一边的手指梳开她黏在颈间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