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烧后,可以寻求专业的心理辅导,顺便查一下贵夫人是否有过心理病史。”
“平日里,顾先生也注意不要让顾夫人自己太过于强制克服,否则就会像今天这样。”
顾淮深点点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初穗。
医生离开后,他在床边坐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手背上的针眼。
初穗在药物作用下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会发出含糊的呓语。
顾淮深俯身去听,只捕捉到零星的词句:“不要妈妈”
夜色渐深,顾淮深靠在床头,让初穗的头枕在自己腿上。
他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初穗,你现在很安全,别怕。”
“好好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初穗在睡梦中似乎听到了,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
顾淮深一整晚都守在房间里,第二天的日出,两人自然也缺席没去。
晨光透过亚麻窗帘的格纹落在眼皮上时,初穗恍惚听见晨鸟的鸣叫。
她本能地往被子里缩了缩,过了几秒,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被窝被猛地翻开:“几点了!”
“七点十八分。”低沉的男声从右侧传来,带着熬夜后的沙哑。
初穗猛地转头,正眼对上顾淮深床沿边倚在贵妃榻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