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让她想起昨夜昏沉中有人不断更换她额上的冰袋。
那人指尖的温度,与此刻擦过她手腕的的温度分毫不差,但话却变少。
“你是在生气吗?”初穗看着他的动作,将心底的疑惑问出声。
“怪我自以为是吗”顾淮深语音刚落就被突然的拥抱截断。
他身上残留的雪松香被初穗的闯入打散,初穗的侧脸贴着他心口,听见那里传来急促有力的震动。
“不怪。”女人的声音闷在发丝间,却很坚定,“如果不是你,我应该不会迈出那一步。”
这是实话,休假半个月以来,初穗每天都和他生活在一起。
是顾淮深这段时间源源不断给她的安全感,才让初穗昨晚有底气主动下了温泉。
相反,坠湖那次,她那晚甚至宁愿在暗中将自己舌尖咬出血,都不愿意让那些医护人员察觉到自己对水不正常的惧怕。
“傻瓜。”
男人的嗓音在房间里回荡。
窗外突然零零散散飘着什么,初穗看过去,惊讶地发现居然下雪了。
“顾淮深,你快看!”她激动地拍着顾淮深的手臂,眼底都是雀跃。
初穗的惊呼撞碎一室寂静。
顾淮深还没有多余的动作,被窝里的人却已经先一步掀开被子,挣开他赤脚就踩在羊毛地毯上,鼻尖抵着落地窗呵出白雾,宽敞的衬衫大衣在晨光里飘成蝶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