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

    第一次是春节后,那个时候罗西在国外,顾淮深带她出了一趟国。

    第二次以及这次都是在国内的半山别墅。

    按照惯例,每完成一次对话,罗西都会留下顾淮深单独谈话,这次也不例外。

    她前两天刚跟高弋跑完最后一场宣传,原本应该上周进行的对话这才被推迟到这周。

    这两个月她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心理治疗结束后,她总要独自去楼上的小隔间待一会儿。

    那间小隔间现在已经成为她专属的小书房了,顾淮深专门让人在里面定制了一面几米高的木质柜子,按照年份、地点细致分类,每一格抽屉都贴了标签。

    初穗拍的那些照片他会定期找人洗出来,然后放在里面,方便她随时翻阅。

    小隔间里,初穗轻车熟路地拉开其中一个抽屉,取出一叠相片,走到窗边的书桌前坐下。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洒进来,在照片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微微眯起眼,指尖轻轻抚过其中一张——是春节后顾淮深带她去纽约,她刚结束谈话,顾淮深在前面不远处和罗西谈论她病情的侧影。

    翻到背面,初穗拿笔写下「纽约的雪很大,他怕我冷,非要给我裹三层围巾,像个固执的老先生。」

    笔尖在纸面上轻轻摩挲,阳光下的女人便写着,连带着也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拍摄,回忆,记录。

    这些照片,俨然已经成为她的日记本。

    ——

    楼下书房里重归寂静。

    罗西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初穗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片刻后,书房的门再次被推开,顾淮深走了进来。

    “她最近状态不错,你之前专门带她回去见一面她母亲确实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男人情绪没有多余的起伏,“还是只愿意跟你提小时候的事”

    最近这几次治疗,初穗愿意开口,却始终没有将过往全盘托出。

    罗西目前了解到的,和顾淮深所知道的都差不多。

    基本上都是关于初父初母,她自残的原因,罗西始终没能触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