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小妹刁蛮。
裴念安在心中对比着,越发得意洋洋地觉得阮流筝这门亲事好,然而她兴致高昂地说了好一会,才发现阮流筝一直拧眉坐在那不动。
“你想什么呢?”
她抬手点了一下阮流筝的眉心。
阮流筝依旧没说话。
“嫁给我皇兄,你不开心?”
裴念安这下总算看出来了点不对劲。
她眼珠转了转,忽然腾地一下站起身。
“难道你还对苏清风念念不忘?”
她声音没忍住拔高了些,眼看着四面的下人都看过来,阮流筝赶忙拉着她落座。
“我若是对他念念不忘,何至于主动送了退婚书回去?”
裴念安脸色终于转好,轻轻哼了一声。
“青梅竹马的情分,十多年呢,换我我可没你这么洒脱。”
洒脱不洒脱的,阮流筝不语,只扯了扯她袖子。
“你倒是说,是陛下的意思,还是”
“这我还真不知道,但皇兄长久养病东宫,你二人未曾见过,反倒父皇因为苏家退亲的事上心地多问了几句,还让皇后娘娘叫你入宫,只怕多半是父皇的意思了。”
忠臣之后,悠悠众口,皇帝上心是应当,可这流言,当真值得他舍出储君太子妃的位置给她?
阮流筝眼中闪过几分迷茫。
“你知道的,我没想过要入宫。”
她叹息了一声,垂花门外有风吹过,撩起她耳侧的碎发。
若是太子的意思,她或许还能想办法周折一二,或是做些什么让他厌弃的事,也许这亲事就不成了。
可若是皇帝的意思……
那便绝无回转的余地了。
裴念安摇着扇子的手猛地顿住,嘴角的笑缓缓敛去。
天家事大多繁琐,入了深宫便是一辈子不得出,阮流筝虽是王府贵女,却自小不曾束之高阁,端王夫妇相敬如宾,府中姬妾甚少,她也没经历过深宅大院的残酷争斗。
自然对这吃人的皇宫抗拒得很。
想到这,裴念安方才的喜悦已散得七七八八。
她想让阮流筝做她嫂嫂也无非是想让她过得更好些,但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