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臻此时见了她就跟见了活祖宗没什么区别,连忙谄媚地道。
“您请说。”
“殿下之前,曾有认识过名字中带……算了。”
阮流筝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无论李臻再追问,都不肯再说了。
“你且在这好好照顾殿下吧,我就先走了……”
“是阮小姐吗?”
阮流筝的话没说完,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声音。
她顿时身子一僵。
“殿下喊您进去呢。”
阮流筝踌躇了又踌躇,才做足了心理准备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只穿了寝衣的裴玄,他慵懒地躺在软榻上,面容上带着几分方病好的孱弱,屋内浓浓的药味呛鼻,寝居内摆足了炭火,将这还见冷的春三月烤得很是暖和。
阮流筝心中的怀疑打消了大半,只瞧他这样子也是知道当真发病了的。
那多半睡梦里的话他也不记得了吧。
阮流筝眼珠一转,若无其事地走上前。
“殿下可好些了?”
裴玄看着她四处躲避的目光,垂下的眼睑里藏着几分笑意,面上一派温和地颔首。
“方才用了药,已经好多了,阮小姐请坐。”
阮流筝刚落座,又听见他问。
“孤方才昏迷的时候,未曾冒犯阮小姐吧?”
冒犯?
阮流筝顿时又站起来。
“殿下所指是什么?”
她自以为将那丝紧张藏得很好,但裴玄只听她说话,便察觉到了她的紧绷。
他轻轻一笑,问道。
“如孤发病的时候,在外面抱着阮小姐一起倒在浅草上,这样的冒犯,没有了吧?”
阮流筝本都要忘了这一遭了,忽然被他提起,便又想起今晚,裴玄抱着她一起倒下去的刹那,他身上炙热的温度和清雅的气息,无孔不入地与她交缠。
到后来她进来给她擦拭冷汗,似乎现在身上还有那丝若有似无的青竹香。
阮流筝脸色有些微红,连声摇头。
“自然没有。”
裴玄轻轻颔首,目光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