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垂下头。
裴玄眼中的笑一寸寸散去。
“六弟。”
一身锦衣华服,来人嘴角的笑邪肆乖张,到了跟前不先问好,目光却落到了阮流筝身上。
他从上到下打量着阮流筝,从容貌到窈窕的身段,轻轻舔了舔干涸的唇。
“阿筝,有段日子没见了。“
昔年六皇子追求端王府小姐的事闹得满城风雨,阮流筝最后却与苏清风定了亲,从那以后六皇子绝口不再提与阮女的往事,心中却记挂她多年。
他上一次见阮流筝还是她的及笄宴,如今一年过去,贵女姿容越发映丽,身段纤细肤色白皙,是真正长在了他喜欢的点上。
怎么就是太子妃呢?
裴修眼中的可惜还没来得及散去,裴玄忽然伸手,手腕一转将阮流筝拉到他身后,全然挡住了裴修的目光。
他话音温和,眼中神色却幽暗冷漠。
“六弟这个时间该在西山和父皇围猎才是,怎么回来了?
回来了也不打紧,只是脑子需清醒些,别走错了路,想了不该想的人。”
话落,裴玄拉着阮流筝越过裴修往前走。
独留裴修站在原地,眼中的笑意散去,阴狠地看了一眼他们的背影。
那过于侵略肆意的目光一直缠在阮流筝身后,让她如芒针在背,便下意识攥紧了裴玄的手,加快步伐。
裴玄一直将阮流筝送回了寝居,周到地嘱咐了几句,一转头,脸上温和的笑已经全然散去,只余下冷漠与阴挚。
“裴修当真是日子过得太好了。”
接下来的半日,阮流筝一直待在自己的屋子里歇着,皇后果真没再派人来找过她,只到了快戌时的时候,外面来了人说太后请她过去。
阮流筝没敢耽搁,匆匆收拾了一番跟在那宫人身后过去。
太后的寝居离她住的地方并不近,天色已暗,前面的宫人提的灯盏也摇摇晃晃的,阮流筝只顾着低头看路,全然没注意早就到了一个偏辟的小路上。
走了足足两刻钟时间还没到,阮流筝抬头蹙眉。
“还没……啊!”
话没说完,她眼前一黑,撞到了一个人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