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苏清风如何,太后崴脚的事又如何,贵妃这话说的不妥当,自然不能外传了去。
“这话可不是本宫说的,太子妃要怪罪也怪不到本宫头上,只是昨日所有人都看到了苏公子那副模样,阿筝又是太子妃的闺名,只怕外面的流言也并非空穴来风吧。”
贵妃搭着宫女的手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
“太后娘娘昨晚受了惊吓,回去就起了高热,苏公子和苏相这会正在慈宁宫外请罪呢,太子妃过去多半能看见。
只是太后娘娘是否会因为苏公子酒后胡言的话而多想些什么,那本宫就不知道了。”
贵妃扬长而去,裴玄也刚好与臣子叙完话走了过来。
阮流筝顿时问他。
“昨晚上……皇祖母崴脚受了惊吓?”
裴玄皱眉看了一眼贵妃的背影。
“她跟你说的?”
阮流筝顿时便知道这事不假,眉眼间染上几分焦急。
“皇祖母如何啊?”
“太医已在慈宁宫看过了,我也是今日早上才知道的消息,皇祖母并无大碍,至于其他的……你不必听贵妃胡言。”
说到底苏清风如何失魂落魄,又酒后胡言,阮流筝嫁入东宫是圣旨赐婚,谁也不敢明面上说什么。
得了裴玄的话,阮流筝心中安定了些,一路与他去了慈宁宫。
才踏入慈宁宫,迎面便看到在最中间跪得笔直的两个人,苏相瞧见他们两人过来,顿时把头更低下去,而苏清风看到他们牵在一起的手眼一红,死死地看着他们走近。
阮流筝跟着裴玄的步伐,从头到尾没看苏清风一眼,随在宫人身后进了内殿。
一进去,阮流筝便闻到了那浓重的药香味,皇太后半倚在软榻上,面色比昨日多了几分苍白。
“孙媳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万福。”
阮流筝俯身跪了下去,从宫人手里接了茶往上递。
太后垂头看了她一眼,并未接茶。
“昨日嫁入东宫可还适应?”
“谢皇祖母关心,孙媳一切都好,只是昨日大婚忙碌,今早才知晓皇祖母凤体有恙,孙媳未能及时前来慈宁宫侍疾,还请皇祖母怒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