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依旧低着头,苏清风一甩衣袖离开了。
堂内剩下他们两人,裴玄眼中闪过一丝阴势,揽在阮流筝腰间的手臂轻轻收紧。
“怎的苏公子来了,你也不与我说?”
“本以为只是一两句话的功夫。”
阮流筝摇头,裴玄看她似乎心事重重,便不动声色岔开了话题。
“苏公子这两日似乎心情不大好,昨日午后孤在前朝见了他,他连声招呼都不打便走了,也不知是否因为你我大婚的事记挂怪怼孤。”
阮流筝顿时回过神。
苏清风性子强硬,光看大婚那天他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便能看出他对此事有多耿耿于怀,若是因为他想让她离开裴玄身边而故意说出那样的话,是否也有可能?
她心中留了个疑虑,一边摇头道。“他性子素来如此,殿下别与他一般见识。”
“有筝儿在,我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只是回来忙了这么一阵,方才在廊下等筝儿时便有些头晕,到底是这身子太差了,这会似乎还没缓过来。”
裴玄说着便伸手去揉眉心,阮流筝一听他在廊下等她这么久,顿时担心地道。
“午间太阳正盛,殿下该好好歇一歇。”
“那筝儿陪着孤吧,去你之前在府中的闺房。”
阮流筝担忧着他的身子,连忙扶着他去了自己的院子。
裴玄躺在软榻上,阮流筝陪在他身边,墨发铺散在她膝上,裴玄半倚在她腿上,阮流筝轻轻给他揉着额头。
沉默半晌,裴玄声音有些虚弱地开口。
“筝儿身上好香,可是放了什么香料?孤闻着头有些疼。”
阮流筝巡视一圈,从身上取出了方才苏清风送来的同心珠串。
裴玄不动声色地接过,虚弱地咳嗽了两声。
“这味道闻着有些犯冲,不如先让下人拿下去?”
阮流筝担忧他的身子,连忙点头,将珠串放去了一旁。
又没一会,裴玄开口。
“筝儿这样坐着是否太累,不如与我一起躺下歇一歇吧。”
阮流筝心中还想着苏清风走时说过的话,下意识想拒绝。
“我这样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