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依旧闭目睡着,温润的面容如一副静置的水墨画一样。
看着这张脸上的莹白,阮流筝不禁想起午后他站在廊下等自己,后来身子不舒服又一同回来歇息,到如今裴玄还未醒来,想必也是没用午膳的。
阮流筝翻了个身,打算下床去吩咐管家准备晚膳,谁料她刚动了一下,那抱着她的人就睁开了眼。
“筝儿。”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才睡醒的迷蒙,阮流筝柔声道。
“我吵醒殿下了?”
“无妨,也到了该起的时候了。”
“殿下可觉得好些了吗?”
阮流筝看着他,担忧皱眉。
“睡了一会,比那会好许多了……咳咳。”
裴玄刚开口,又虚弱地咳嗽起来,阮流筝连忙紧张地扶着他,要朝外喊大夫。
“是老毛病了,无需紧张。”
裴玄的头轻轻靠在阮流筝肩膀处,清润的目光看着她焦急的样子,轻声道。
“只是筝儿以后若要再见苏公子,不管时间长与短,都与孤说说可好?”
“苏公子素日为人狂傲,又有前几天酒后失言的事,虽然他与筝儿是青梅竹马,孤心中也难免担心会对你清誉有损。”
此言一出,算是解释了为何他会站在廊下等那么久,因为担心她站了一阵又身子不适,阮流筝看着他羸弱的样子还有什么不能应的?连声点头。
“好,以后都告诉殿下。殿下头还痛吗?我再为殿下按一按。”
裴玄眼中闪过几分不明显的幽光,往她怀里靠了靠,两个人半躺在软榻上,阮流筝微凉的指尖拂过他额头轻轻按着。
又等了半个时辰,才一起起身去了前堂。
用过晚膳,按着规矩他们不能在宫外留宿,阮流筝便打算回自己的闺房收拾些当时遗落的东西带走。
裴玄跟在她身旁一同进了屋子。
阮流筝在妆台前翻找着东西,裴玄目光落在了一侧的盒子上。
“这是……”
“这些我幼时喜欢的一些玩意物件,之前母妃收拾了出来,前几天大婚的时候,管家将这盒子交给了我,我便想着一起带回东宫去。”
年少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