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了跟前一下子将阮流筝抱进怀里,埋在她脖子上。
“唔……好想阿筝,好一阵没见你了。”
阮流筝被她扑过来的动作冲得踉跄了一下,堪堪抱住裴念安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只大手就从旁边将他们两个人拨开了。
裴玄虚虚揽着阮流筝的身子后退了两步。
“这丫头没分寸,别撞着你了。”
裴念安撇嘴看向裴玄。
“大婚不传信给我的事还没完呢,大哥又这样,小心待会我带着阿筝回公主府,可让你寻不着人。”
“你该喊她嫂嫂,不是阿筝。”
裴玄不以为意地纠正着她的称呼。
裴念安哼了一声,从裴玄手里将阮流筝捞了出来。
“半个多月没见,我瞧我们阿筝气色好了许多,想来在东宫我太子皇兄待你尚算可以。”
半个月前去公主府的阮流筝身形瘦削面色苍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如今面色红润,她抱着也能摸到几两肉,必定是在东宫过得好。
“你还说呢,什么时候离京了也不告诉我,白白让我等你许久。”
阮流筝推开裴念安抱着她的手,瞥她一眼。
“快说,离京做什么去了?”
裴念安心虚地转了转眼珠,拉着阮流筝的胳膊想糊弄过去。
“我回来可累了,这一路入了京就来东宫,快些带我去你屋子里歇一会,晚间还有宴席呢,本公主可不能这么风尘仆仆地过去了。”
她说着不由分说地拉着阮流筝往后院去了。
进了屋子,裴念安长舒一口气,刚要脱了鞋袜往阮流筝床上躺,眼珠一转,落在了旁边的桌案上。
“这不是我太子皇兄的书吗?怎么也在你的屋子里?”
她问完了话便自个儿反应过来,揶揄的眼神盯着阮流筝打趣她。
“我回程可听说了,这几天我们阿筝日日睡到快午时才起,太子皇兄更是连门都不出,果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
“裴念安!你再乱说我可打你了。”
阮流筝咬唇威胁她道。
但裴念安自然不怕她,反倒抱着阮流筝嘿嘿笑了两声。
“我说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