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们要上书,父皇不会摆明了偏颇他,也想给贵妃一个交代,但又的确舍不得三弟,便只能从孤身上下手。”
文帝亲自找了替罪羊替三皇子认下毒害六皇子的事,又找到了裴玄要他承认玉佩是主动送给三皇子的,从而把三皇子身上的污名洗清。
阮流筝怎么也想不明白堂堂皇帝会为了一个心狠手辣的儿子这般大费周章。
“他再不好,父皇为培养他耗费了许多心力,这三年来他接替的是孤之前理的事。”
“可没了三皇子和六皇子,还有您和其他的皇子,您虽如此病弱,之后未必不会有好的时候,皇上未免也太……”
阮流筝说着脸上已染上薄怒,裴玄微微抚着她的眼尾,静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
“父皇不会让孤登上皇位的。”
底下的六个儿子里,六皇子已算是半废了,剩下的几个皇子是平庸之姿,能用的儿子就只剩下三皇子。
所以文帝一定会保他。
他话中的笃定让阮流筝心惊,想起这三年来形如架空的养病,还有上林苑文帝不分青红皂白便那样责骂裴玄,她一时也不知晓说什么好。
她不明白文帝为何会如此对自己的儿子,只是为他病弱的身子吗?
阮流筝感受着他单薄的脊背透出的凉意,没忍住将脸贴在他胸膛上,纤细的手揽住他的腰身。
“那您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