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可惜啊……父皇急着逼迫孤,孤也只能让他多节哀了(2/4)
再展开的帕子上带了几分血丝,他唇角染着的鲜红衬着苍白的脸色,显出几分妖冶的诡谲。
他轻轻拿起桌上的匕首,任那冰凉锋利的刀刃割破指尖,也不动片刻。
“盛安的皇子尊贵,三弟是父皇最喜欢的儿子,从小也不经受风吹日晒,必定有副好身子,也不知这匕首划下去,一刀能不能剜出他的心,给父皇瞧一瞧到底是黑是红。”
底下一言不发。
“你去吧。”
那匕首轻飘飘地被扔下来,裴玄道。
“父皇总是急性子喜欢逼迫孤,若他不乱说些孤不喜欢的话,也许三弟还能多活几天。”
毕竟他喜欢看乐子。
“可惜啊……父皇急着逼迫孤,孤也只能让他多节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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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筝在屋子里睡醒,时间已到了申时二刻。
裴玄不知所踪,裴念安坐在她身边百无聊赖地等她。
一看到阮流筝醒来,裴念安眼前一亮便要拉着她出去。
“昨晚宴席没过半你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好没意思,今儿得闲,你快点陪我出宫走一走。”
阮流筝扯着人将她拉了回来。
就算睡了这么久,她梦里也全是昨晚裴玄在小院里孤寂的身影,还有午后说的那些话,醒了之后阮流筝心中也闷闷的。
她觉得裴玄是个好人,这样的好人却因为脾性温和又身子虚弱而受这样不平等的对待,实在让人费解又气恼。
她扯了裴念安坐下,轻声问她。
“皇上不喜欢殿下,是从三年前开始的吗?”
裴念安一听这话顿时变了脸色,瞧见宫人们都在外面伺候,拉着阮流筝落座。
“你平白问这些做什么?”
“你便与我说说,好歹如今我也是东宫的人,连这点事都不能知道吗?”
她越藏着阮流筝便越想问。
裴念安叹了口气。
“那一年发生了许多事,其实我也知道的不大清楚。”
“父皇之前很疼皇兄的,他是嫡子,文韬武略样样都好,几乎是没有争议的储君,后来带兵逼退敌军更是名声大噪,哪怕在他起初重伤被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