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补充。
“殿下说您晚上若是回不来,就留下与公主住一晚也好,免得公主日日在他面前抱怨。”
阮流筝没想太多,打算回院子换了衣裳就出宫。
刚进了屋子,她忽然闻到一阵清雅的玉兰花香。
这些天玉兰花开得正艳,阮流筝又每日亲自修剪,有时候裴玄也会跟她一起,两人身上便都染了这浓郁的玉兰花香。
她换了衣裳,李臻已周到地备好了马车在门口,阮流筝刚要离开,忽然脚步一顿。
这东宫大门的位置是下人的屋子,再往里面要走足足一刻钟时间才能到他们的院子,前院的玉兰树和盆栽早就全移去了后院,她与裴玄都没在这住过,怎么会有这么浓的花香?
她忽然转头的动作让李臻眉心一跳。
“娘娘。”
“殿下呢?”
“殿下……不……不在府中啊。”
李臻结结巴巴的话顿时让阮流筝觉得不对劲。
她骤然变了脸色,心中有些不安。
阮流筝推开李臻往玉兰花香的位置走,李臻吓得赶忙要拦她。
“娘娘,您做什么……娘娘!”
李臻话没说完,阮流筝已抬手推开了最里面的一扇门,看清楚了里面的样子。
裴玄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额头冒着冷汗,大手紧紧握在身侧,咬牙忍着身上钻心的疼痛,旁边放着的帕子上已染了鲜血,那鲜红的颜色让阮流筝心惊,颤着声喊了一句。
“殿下!”
裴玄的声音都有些压抑的抖。
“你……你怎么……李臻!”
李臻腿一软扑倒在地上。
“为何不拦着太子妃?”
阮流筝大步跑了过去,扑倒在床榻边。
“殿下旧疾发作了,是不是?为何不告诉我?”
她眼中的泪滴在裴玄手边,他疼得意识都不清醒,却抬手推她。
“你出去。”
阮流筝攥着他的手,无措地喊李臻。
“太医呢?怎么不传太医?”
“早传了,在路上呢。”
裴玄依旧推她。
“你先出去,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