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眉心道。
“昨晚忙了一整夜,你再睡一会吧,孤陪着你。”
与此同时,凤仪宫中,听说太子久病难安,一晚上传了三回太医的时候,皇后貌美的脸上终于浮起几分痛快的狰狞。
凭什么她的儿子死了,这个病秧子还好好的?
在她儿子死后还争相表现赢得朝臣支持?
他想坐稳太子位,她偏要所有人都给她儿子陪葬!
她脸色扭曲了一下,忽然仰头畅快地笑出声。
“死吧,你们都给我儿子陪葬,这个蠢货还真以为本宫每日让她来陪着本宫?做了本宫的替罪羊还不自知,改日只等这病秧子死了,最好把他的太子妃也带下去。哈哈哈哈哈哈哈!”
皇后已在心中畅怀地想着东宫何时传来悲讯,屋内传遍了她狰狞的笑声。
而裴玄等着阮流筝睡熟了,才起身去了书房。
他的身子比前几天已好了许多,身上也蓄了几分力气,进了书房,便瞧见李臻和一个侍卫等在那。
“探过了?”
“皇陵守卫森严。”
“孤不听理由。”
裴玄轻飘飘地抬手止住了他的话。
想起阮流筝昨晚的惊惶,甚至夜半还在梦中惊醒,愧疚地觉着害了他的身体,裴玄虽享受阮流筝因着愧疚而对他事事应从与心疼,但他心中何尝不心疼阮流筝的无措。
“皇后敢利用孤的太子妃,就得做好承接孤怒火的准备。”
净白的手敲在桌案上,一句话落,李臻和侍卫齐齐抬头,嘴角一抽。
皇后的确可恨,剥皮拆骨也难消此次所为,但他们都以为殿下下令去探皇陵,是要为自己报仇的。
一片安静中,裴玄漫不经心地想。
他的命如何,或死或活,其实他并不在意,娶到阮流筝之前,他便觉得人生甚是无趣,若是没与她成亲,也许有朝一日他活倦了,自戕而死也不是没可能。
但他的命只在他手中,皇后没本事算计。
却又不该从他太子妃身上下手。
“皇后动孤在意的人,那孤也不是不可以让她再悲痛一次。”
“当日孤三弟下葬的时候,头颅缝在尸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