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道。
“皇兄,阿筝嫁入东宫的时候不久,若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便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对她宽和一些。”
裴玄掀起眼皮。
“你觉得孤对她不好?”
裴念安登时心肝一颤。
这话她当然不敢明着说,但不让睡觉又不给饭吃,这能好了去?
她绞尽脑汁想着能怎么唤回哥哥的一丝仁善之心,想了又想,忽然眼前一亮。
“皇兄,你之前在边关还跟阿筝见过呢,你救了她出来,又送了她一幅画,你就一点不念当时……”
“裴念安!”
她话没说完,裴玄忽然打断了她,语气冷了几分。
裴念安从来没见他这么重语气说话的时候,被吓了一跳,见裴玄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又往里面去瞧睡得正熟的阮流筝。
惊吓之后便是纳闷。
皇兄和阿筝认识这事,她一直是知道的。
三年前,裴玄重伤从边关回来,身上贴身放着一副简单潦草的萤火虫画像,便是重伤昏迷的时候,也没人能从他手里拿走。
裴念安是先在阮流筝手中见过这幅画的,第二回见裴玄身上的这幅,是阮流筝与苏清风定亲的那一天。
端王府和苏相府外摆宴三日,皇兄拖着病体去了苏相府,头一回醉了酒。
她少见他如此样子,便有些好奇,刚要追问,瞧见他从袖中取出了一副已泛黄的画。
“这画……阮小姐身上也有呢?皇兄哪得了一副与她一模一样的?”
彼时裴念安一脸好奇地说完,裴玄回头看了过来,眼中带着她看不懂的复杂。
远处阮流筝与苏清风同跟在端王身侧见四方来宾,女子温婉柔美,男人爽朗英俊,处处可见夸赞的声音。
他忽然说。
“想听听吗?孤与这位小萤火虫,曾见过的事。”
眼看着阮流筝依旧沉睡,裴玄回过头。
“念安。”
他不轻不重地说。
“没有下一回。”
裴念安老老实实地回了公主府,裴玄起身进了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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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连疯癫了四五天,夜夜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