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取来了白枕,你目光便频频望向西北角。”
“你本以为会与孤周旋许久,怕孤不愿放你离开,所以打算从这屋内的暗室逃走。西北角的盒子里放着解药,盒子后面是一个暗格,是你为自己留的后路。”
裴玄精确无误地说出他所有的打算,手下的刀从他脖子上拔出,盯着他的双手。
“你这双手,碰过孤的太子妃,真是该死。”
他眼中的阴骜在屋子里更显疯狂,手下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啊﹣-”
一声尖叫后,两根断指混着鲜血落在了地上。
“你挑唆孤与苏清风动手便罢了,你还让苏清风替她挡了剑,竟然在这样的时候给她留了对苏清风的恻隐之心。”
他死死地扣住黑衣人的脖子,不断收紧,眸中神色冷厉。
“便是杀了你,将你千刀万剐,也难解心头之恨。”
“你那剑哪怕是刺到孤身上,让孤替她挡了,孤也不会有如今这样想要你的命。”
裴玄手中的刀毫不犹豫地剜进他心口,皮肉刺开,刀又抽出挑向他手腕。
手筋脚筋均被挑断,裴玄将他扔到了地上。
黑靴踩在他的心口,任鲜血没过。
“你全身上下,这身皮肉太脏,便剁碎了喂狗,心倒是有些用处,那便腌罢送给你主子吧。”
裴玄脚下用力,看着那张脸涨得青紫,浑身挣扎了片刻,倒地而死。
鲜血顺着流了一地。
门被推开,裴玄身形踉跄虚弱地走了出来。
“殿下!”
阮流筝慌忙跑了过去扶住他,刚要往屋里看,便被裴玄捂住了眼睛。
“他出来的时候似乎不小心踩到了刀子,死相有些丑,孤怕吓着你。”
“您呢,您怎么样……”
阮流筝眼泪落在他手背,眼中担心得不行,扶着他的手都在抖。
“孤没事。”
裴玄干净的手中拿着一个木盒。
“李臻,去着太医看一看这药,若无问题,尽快给太子妃服下。”
李臻忙接了木盒离开,阮流筝慌张地扶着他要往外走。
“快些让太医给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