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苏公子伤及心脉,加之前面卧床多月,方才在小院动气伤神,此时人已昏迷高热……”
“孤只听结果。”
裴玄有些不耐地打断了他。
“还能治吗?”
太医神色呆了片刻,慌忙低头。
“自然是能治,但如今苏公子的伤需要五百年人参,太医院中并无。”
这人参稀少,皇室之中也只有皇帝和东宫有半株,皇帝那半株是留着以后吊命的,东宫这一半自然更不必提。
裴玄要用的地方只怕比文帝要多。
“孤库房有,去取。”
裴玄毫不犹豫开口。
“殿下!”
太医令的胡子又抖了抖。
“您的人参有大用处,怎能给苏公子……”
“那你要他去死?”
裴玄瞥过去一眼,太医令顿时没了音。
“现在去取,太医院所有太医都进去给他看诊,孤不管结果如何,必须吊着他一口气。”
苏清风可以死,如果可以,裴玄甚至想现在就让他死,可他不能是为阮流筝挡剑而死的。
太医匆匆领命而去,不出片刻,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李臻脸色惨白地走了进来。
“不好了殿下,白枕不见了。”
裴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
“您与太子妃先行,奴才担心白枕留在那不安全,便让人跟在您身后送了回来,可不知怎的……回程途中,咱们的人被调虎离山,说您改路落榻宫外,还没到地方就中了埋伏。”
那白枕中的药的确对裴玄的病有用,虽不是能救命的,却是医仙寻了多年的药引。
刺客手中有阮流筝的解药,又清楚地知道白枕,裴玄不敢冒险,只能命人回东宫取来了。
却不想他们还留有后招。
“立马去查,不惜一切代价追回。”
“是。”
“此事不要告诉太子妃。”
李臻脚步顿了顿,又道。
“是。”
---
阮流筝才从苏清风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