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满整个大殿,裴玄脸色也更显苍白。
阮流筝呼吸都停住了。
早上不知道伤势有多重,她还在软榻跟着他胡闹,此时真见了伤口,她心中的心疼便倾泻而出。
太医令下手的力道已很轻了,然而裴玄还是频频皱眉,阮流筝忍不住上前。
“我来吧。”
太医令有些不放心。
“殿下的伤重。”
年轻的太子妃未必能把握住怎么上药。
“放心吧,我时常在家为父兄上药。”
她接替了太医令的活,轻柔地给裴玄肩头上药,折腾了好一番。
亲眼见了伤势,阮流筝再不敢由着裴玄乱动,她将人安置在软榻上,跟着太医令走了出去。
“殿下身上的伤,我瞧着像箭伤。”
“娘娘看错了罢,那不是什么箭伤,不过是昨晚殿下外出,不小心被伤着了而已。”
太医令早得了吩咐,顿时装起糊涂。
“寻常的伤会如此严重?大人未免也太敷衍本宫。”
“我瞧那伤,可比殿下胸膛的刀伤严重许多。”
“伤势只是瞧着严重,但实则好起来也快,娘娘是关心则乱了。”
“是吗?本宫的确不懂这些,不如劳太医令与本宫讲一讲,那种程度的伤,来人武功得有多好,才能刺的那么深。”
太医令躬身道。
“臣惭愧,实在不懂这些,还请太子妃恕罪。”
太医令一问三不知,阮流筝便知道是裴玄封了口,他对于昨晚的事一句话也不肯多说,但东宫如铜墙铁壁,真有刺杀的事,只怕刺客跑不出去。
能让裴玄如此,多半是他昨晚出了宫去办什么事。
阮流筝叹了口气揉揉眉心。
他不愿意说,她也不想逼问,但那伤势严重,她总是怕再有下回。
她转头要回屋子,才一转身便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
“清风哥。”
苏清风一身白袍站在她身后,瞧见她这幅吓着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阮流筝摇摇头,看着他的气色比昨日差了些,忍不住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