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样咒自己的。”
话如此说着,阮流筝想起他如今身上的伤,还有长信候的死,那漂亮的眸子里落了几分担忧。
“殿下这几天觉得身上如何?”
从她入了东宫,除去皇后算计的那一回,她几乎没怎么见过裴玄发病。
但加上在上林苑的几次,她每次见的时候,他都虚弱的厉害,发病时那狼狈痛苦的样子让她每每看了心惊,又知道了药引下落不明,阮流筝便心中忧虑。
裴玄示意她不必担心。
他的伤是三年前落下的,前面两年在东宫养病已见好了许多,发病不似前两年频繁,但要全然好起来,还是需寻找珍贵药物,再加上白枕中的药引。
但裴玄不愿让她担忧,一句带过想岔开话题。
“闹了这么久,不困吗?”
阮流筝心中牵挂起了这事,摇摇头。
“药引的幕后人……殿下有头绪吗?”
东宫外并未有任何沸沸扬扬的流言传他们如何恩爱,为何那人竟然会想通过绑架她这个无权无势的太子妃用以威胁裴玄?
还是在钟萃园那样的地方。
阮流筝猜想幕后人必定非尊即贵,甚至有一种直觉。
对方一定对他们很熟悉。
心中莫名生出几分慌张,阮流筝打了个哆嗦,下意识抱住了裴玄。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裴玄的手轻轻在她背上拍了拍。
两人凑在一起说了好一会话,才算安静地睡了过去。
阮流筝忧心着裴玄身上的伤,第二天一早便去太医令那要了个方子,亲自去小厨房盯着给裴玄做了药膳。
裴玄养病这几年来,已没少吃各种药膳,他看着满桌子的药膳只觉得头疼,但对上阮流筝期待的眸子,他又不忍拒绝。
“太子妃。”
他寻常惯喜欢用这样慵懒的腔调叫她,然而每每这样叫她便没好事,不是磋磨着勾她,就是有事央她。
果真,阮流筝回头刚看过去,裴玄就勾着她的手指,声调轻柔。
“能不吃吗?”
“您说呢?”
裴玄晃了晃她的手指。
“可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