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这三年吃了太多了。”
“这药膳是我好不容易找了太医令拿的方子,又亲自盯着膳房做的,殿下若不吃,可就真辜负我一片心意了。”
眼见他不答应,阮流筝垂着头,故意低了声道。
她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失落,仰起头看他时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也覆上了霾色,虽然明知这是假的,裴玄也舍不得再出声拒绝,只能拧着眉端了最前面的那碗粥一饮而尽。
“殿下多用一些,平日也少折腾,早些养好了伤,有健康的身子比什么都好。”
昨晚与裴玄的一番话让她心中越发牵挂他的身体,从前阮流筝未曾想过,但昨晚翻来覆去半宿,她一直在想,如何能将他的身体调理的更好一些,最好将这病根全除了,能再无一丝顾虑,长命百岁才好。
她话说的句句真切,裴玄任是再不想吃,为了不让她忧心,也耐着性子将一桌子的早膳吃了。
过了巳时,阮流筝正想着中午要备什么药膳的时候,忽然从外面来了宫人。
“太后娘娘召见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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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筝上一回见太后,还是在大婚的第二天,等进了慈宁宫,才发现里面乌压压地坐了一群人。
“孙媳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大安,母后大安。”
太后旁边坐着许久没见的皇后,底下还有一群衣着光鲜的女子,阮流筝一眼扫过去,认出是她的几个妯娌。
几个皇子妃起身各自与她见了礼,阮流筝才落座,太后便喊她。
“许多日未曾见过阿筝了,这些天可好?”
自是问前些天她被绑架的事。
阮流筝连忙起身谢了太后的关心,周到地回了话,还没落座,便听得皇后笑道。
“您是不知道,臣妾前两日见阿筝的时候,她气色已好了许多了,听说这些天太子养伤,阿筝日日侍奉在侧,尽心尽力,外面都传得好一阵佳话呢。”
太后闻言,那张常年苍白病态的脸上多出几分好奇。
“传了什么?”
皇后看过来一眼,笑道。
“都传太子太子妃恩爱,东宫至今没侍妾侧妃不说,便是太子殿下养伤,也时常要太子妃陪侍,更是为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