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想明白,屋内太后已开了口。
“是玄儿来了吗?”
阮流筝伸手抹了一把眼泪,拉着裴玄往里面走。
太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敛去了些。
“如果不是哀家昏迷,也不会让阿筝就这么遭了算计,好孩子,你受苦了。”
她握着阮流筝的手,眼中带了几分温和之色。
“皇祖母平安便好。”
“哀家那晚命阿筝出去查看情况,屋内的灯盏忽然灭了,哀家正要起身去点的时候,忽然有人从身后推了哀家一把。”
“皇帝,一个三等洒扫宫女真有这么大的胆子吗?你得好好掂量这件事。”
太后的脸色不大好。
“从哀家病起,皇后也算事事恭顺,哀家如何也想不到她会让太医做下这样的事。”
虽然宫女并不攀扯皇后,但皇后命太医给她多加了药去陷害阮流筝,这宫女受谁的指使自然也不必多言。
文帝脸色微沉。
“母后放心。”
“哀家乏了,你们也都退下吧。”
“阿筝在慈宁宫受苦多日,等回了东宫,哀家再命人好好送些赏赐。”
“皇祖母好生歇着就是。”
阮流筝温声行礼。
“玄儿留下。”
阮流筝与裴玄已走到了门边,太后忽然开口。
两人对视一眼,阮流筝出了门。
文帝同样站在门外还未离开,阮流筝恭顺地上前行礼。
“父皇。”
文帝的目光中带着打量看了她一眼,阮流筝神色镇定地与他对视。
“这几日在侧殿受苦了。”
“只要能查明真相,儿臣不苦。”
“你不愧是你父亲的孩子,旁人碰到了这事多半要吓坏了,你还能在殿中抓着那丫鬟的错漏,当真不错。”
“父皇谬赞。”
察觉到文帝探究的目光,阮流筝依旧垂首。
“你……”
“父皇。”
文帝与裴玄的话撞在一处,他从殿内走来,不动声色地把阮流筝拉到了身后。
“才下早朝,您快回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