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快吃点。”
阮流筝点头,落座执起汤匙。
青儿一边给她布菜一边问道。
“您说太子怎么就选了您呢。”
阮流筝搁下汤匙。
“你待会取些笔墨,我写封信,你想办法送去五公主那。”
“您是要……”
青儿一惊。
“问一问。”
“小姐!”
“怕什么?”阮流筝这会心情舒缓了些,倒不以为意。
“虽说咱们和五公主走得近,但如今外面这么多人盯着,若是书信被皇上和太子殿下知道了……”
那她也不能去问皇帝啊。
阮流筝腹诽,又道。
“若太子殿下真知道了,为我问这一句话而恼怒,那正好,若殿下不为此生气,我问一句也无妨。”
于是片刻后,一封信送进了五公主府。
近酉时,东宫。
轻烟缥缈,居室内燃着烈烈的炭火,裴玄却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院子里的人忙来忙去。
“您今儿倒是有雅致,怎么还倒腾出笔墨了。”
近待瞧见他桌边摊开的书信,有些讶然。
“外面风大,扰得孤养的花都受惊了,不愿让她忧思揣度,可不正要费些心思么?”
裴玄轻声一笑。
近侍觉得他这句话意有所指,却猜不透他的心思,只能陪笑一句。
“殿下今儿的心情不错呢。”
他本身以为今日乾清宫里议事,几个皇子合力将那个阮王府的小姐推给了殿下,他这会心情该不好呢,没想到竟然还有心侍弄笔墨。
不过一瞧外面忙来忙去搬花草的宫女们,内侍又觉得殿下的心情实在难以捉摸。
那些玉兰花养在殿下院子里三年,殿下得闲就自己去修剪护理,怎么今儿一回来,就让人将这些兰花都送去后院安养呢?
“这马上就到了玉兰开花最好的时候,殿下挪去后院,日后可怎么见着呢。”
“总能见到的。”
裴玄不以为意,从屋子里走出去,外面的寒风吹来,他顿时又苍白着脸色咳嗽了两声。
“哎呦,您可进去吧,别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