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端庄地接过,先递给了文帝。
文帝自然不会为难她,和颜悦色地接了茶,又递上了一份厚礼,温声嘱咐了几句,便轮到了皇后。
前面文帝没拿着他们晚来的事说什么,皇后就更不会开口,宽和地喝了茶,也递了一份中规中矩的礼。
阮流筝依着规矩谢了恩。
敬完了帝后的茶,两人要去慈宁宫拜见太后,裴玄刚要拉着阮流筝退下,便听见贵妃娇笑道。
“皇上,您瞧这倒好,臣妾和惠妃妹妹在这等了半晌,咱们太子妃可没有请安敬茶的意思呢。”
阮流筝顿时看了过去。
贵妃轻蔑地瞥了她一眼。
她一直不大看得惯阮流筝。
昔年端王还在的时候,六皇子上门提亲被婉拒,贵妃就对她怀恨在心,认为她勾引了自家儿子,后来又有上林苑的事,虽然最后查明是三皇子所为,贵妃也难免记恨她。
毕竟她是清楚那天晚上自家儿子做了什么荒唐事的。
贵妃对她不和善,阮流筝自也不喜欢她。
“老祖宗的规矩,新妇敬茶是该敬父母长辈,臣妾的父皇母后都已喝了茶,六皇子早已有皇妃,想必贵母妃也该喝过媳妇茶才是,怎的还讨到了臣妾这?”
贵妃没想到阮流筝开口敢这么噎她,瞪了她一眼。
“再怎么说本宫也算你的母妃,太子妃如此是否太没规矩?”
“孤的太子妃有无规矩,不是贵妃说了算,六弟伤势未好,贵妃娘娘该多放些心思在六弟身上才是,也免六弟再遭了别人算计。”
裴玄挡在阮流筝面前,一双温润的眸子里带了几分冷意,话音清和地道。
此言一出,贵妃顿时又白了皇后一眼。
若非是这贱人和三皇子,她的儿子此时又怎么会养病在床?
裴玄一句话转移了矛盾,贵妃再也顾不上为难阮流筝,而他拉着阮流筝越过贵妃,看向了她身后的惠妃。
惠妃温柔敦厚,裴玄对她也甚是客气恭敬。
“这是惠母妃。”
阮流筝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瞧见惠妃对她温柔地笑,顿时弯身行礼。
“儿臣给惠母妃请安,惠母妃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