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低垂着头,那茶端得纹丝不动,轻言软语地解释道。
“不过都是些老毛病了,加上昨儿被苏家那小子吓了一遭,才有些严重,不是什么大事,也犯不着再折腾你们刚新婚的人过来。”
“说来苏家这小子也是莽撞,你与玄儿大婚的日子,他心中高兴多喝几杯也罢,这事说大也不大,但他在宫中胡来,哀家总不能枉顾宫规。”
太后抬手接了她的茶,轻轻拨弄了一下茶盖。
“不如就阿筝来说说,怎么罚一罚这苏家的小子?”
阮流筝顿时心中一紧。
她从太后的话中听出了试探的意思,正要斟酌着说话,裴玄忽然抬头看着太后。
“皇祖母,孙儿与太子妃走了这么远的路过来敬茶,您怎么就记挂着苏府公子呢?”
“太子妃初入东宫,宫中的这些事她怎么能知道?您看着处理了就是,大不了多罚他离京领些差事,这样的难题若是把孙儿的太子妃累着了,那孙儿可不答应。”
太后顿时看他。
“你倒是会心疼人。”
话如此说,她也好端端地把茶喝了,继而低下头,笑着看向阮流筝。
“哀家也是老糊涂了,本想以后你作为储妃是得学着怎么处理事情,却也忘了你昨儿才嫁入东宫,快些起来吧。”
阮流筝连忙谢了恩起身。
太后拉着她的手细细打量了几眼,又道。
“苏家公子不懂规矩,阿筝却很懂事,还知道关心哀家,他但凡有阿筝一半的知礼,今日也不会跪在外头请罪了。”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阮流筝还没回话,裴玄已拉过她。
“太子妃一早知道了消息就急着过来看您,如今茶也喝了,孙儿瞧您昨晚累了半宿,便不打扰您了,先带着她退下了。”
“去取哀家给太子妃准备的见面礼。”
太后一抬手,便有嬷嬷奉上了一个盒子。
直至此时,太后的语气才算缓和了许多。
“既然嫁入东宫,便与玄儿好好过日子,你懂事,哀家心中也喜欢你,这病不值当你们年轻人这么记挂,昨日大婚你累着了,便早些回去歇着吧。”
太后准备了一根九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