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簪,比文帝给的还贵重些,阮流筝从话中听出几分真心,顿时也猜到了什么。
上次见面太后对她就极和颜悦色,想来是真疼爱裴玄这个孙儿,但昨晚的事苏清风越格,太后总要试探一二她的想法。
她与裴玄一同谢了恩,走出去的时候苏清风依旧跪在外面,两人越过他出了慈宁宫。
阮流筝手上覆过来一片温热。
裴玄轻轻攥着她的手。
“此事是别人之过,你无需太过在意,孤今日就会处理妥当。”
阮流筝从入了慈宁宫便有些无措的心稍稍安定了些,抿唇看他。
“殿下便不在意……”
“是别人的过错,又与你何干?”
裴玄声音温润。
“孤的太子妃,孤最清楚。”
他与阮流筝一同从慈宁宫回了东宫,一早上的奔波忙碌,裴玄知晓她昨晚没歇息好,回了东宫便让她先回去歇着了。
而后他转头去了书房。
昨晚的事太后必定封口过,这一早贵妃却明目张胆地跑去阮流筝面前说,只怕背后有人推波助澜。
书房内他负手而立,春日暖阳垂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眼底的阴霾。
“贵妃近些天还是太得闲了,想必六弟的伤一定好了很多,才让她有时间出来掰扯这些。”
身后的侍卫屏息等着他的命令。
“便将六弟的另一条腿也折了吧,就当是给孤与太子妃的新婚贺礼。”
裴玄垂下眼。
“皇祖母那也有人嘴里不干净了,你一并处置了。”
“如此所为……会不会太张扬了?”
“孤要的就是张扬。”
裴玄漫不经心折断了手中的花。
“孤才新婚第二日就有人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当然要让他们知道,苏清风这条疯狗如何攀扯是他自己的事,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当着孤的面,对孤的太子妃有任何不敬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