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刘氏这么嚣张了去。
“她是觉得我脾气好,才敢这么说话,她能不知道我听见了么?”
阮流筝搭着青儿的手往前走,眼珠转了转道。
“她这么喜欢乱说话,总得吃点教训,你去……”
她附在青儿耳边交代了几句,青儿从她身边离开,阮流筝回了东宫。
东宫主院与后院都灭着灯,下人们也都没见着裴玄,阮流筝越心中越发焦急,刚要再出去的时候,忽然步子一顿,顺着东宫东侧一扇废弃的门看见了一点光亮和飞溅出来的尘灰。
她想也没想地抬手推开了门。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阮流筝便顺着废弃的小路看到了最里面的正堂。
正堂前的门半开,一盏灯在里面照着,听见声音,里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一张脸映入眼帘。
“筝儿?”
裴玄依旧是晚膳前那身衣裳,但神色瞧着有些憔悴凝重,阮流筝一路的担忧在看到他的刹那落定尘埃,大步往前走了两步到他面前。
“殿下,您怎么在这?”
她看见了身后半掩的门,就要跟着裴玄往里面去,才走了两步被他扯住了手腕。
“你先回去。”
阮流筝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么?”
自从入了东宫,这殿内的每一处都没限制过她,裴玄对她也算知无不言,这还是第一次阮流筝想进一个地方被拦着。
裴玄不答,依旧道。
“你先回去,筝儿。”
阮流筝抿唇片刻,嘴角的笑敛去,别开脸道。
“那殿下早些回。”
她转过身,心中已有几分涩然的别扭。
阮流筝刚要离开,忽然手心一紧,那才说了让她先回去的人又拉住了她。
“也罢,你想来,便一同进来看看吧。”
裴玄推开了门。
里面空空旷旷的,偌大的屋子只在正堂放了一块漆黑的灵位。
还有刚刚点好的几炷香。
阮流筝睁大眼。
“这……”
“是母后的忌日。”
裴玄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