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父皇日夜焦急,甚至还呕了血,很担心皇兄。”
“他昏迷了十多天,父皇什么都试过了,遍寻天下名医,又找圣僧们为皇兄祈福,后来来了个神医治醒了皇兄,底下臣子们就闹着他病弱不堪为储,父皇大怒杖毙了几个大臣,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皇兄必然会好。”
算起来第一年,尚算正常。
“第一年末,春节那天晚上,父皇亲自来东宫看顾皇兄,还带着好不容易求来的神医,在里面足足待了三个时辰,再后来父皇出来的时候大怒,皇兄昏倒在屋子里,两位神医已被父皇拔剑砍了,从那天起,父皇再未进过东宫。”
阮流筝神色一颤。
“可知道为何?”
“不知道。”
裴念安摇头。
“我与皇兄算是宫里最亲近的兄妹,可他连我也不说。”
从那以后,文帝便架空了他东宫所有的权势,又以养病为由要他两年不上朝,上林苑一事传出来的时候,裴念安心中竟没有丝毫惊讶。
她知道,皇帝在两年前就想废储,甚至是……想杀了他。
“但我皇兄其实极好,性情温和又聪慧,是个合格的储君,底下的其他哥哥们都不堪重用,父皇却执意将他们都扶起来,也要废了皇兄。”
言至于此,裴念安便再不知道什么别的,阮流筝抿唇久久不语,奇怪当时是发生了什么,会让文帝如此决绝地对儿子恨之入骨,又让裴玄如此肯定皇帝绝不会让他登位。
她滚动了一下喉咙,不由得有些心疼裴玄。
“嫂嫂。”
裴念安拉着她的手,头一回喊了她嫂嫂。
“我皇兄东宫没别人,也不与旁人一样喜欢拈花惹草,虽然你们大婚是父皇圣旨,但他身边从无别人,我也总想你们好好的。”
两个对她来说都是重要的人,如今在一起,裴念安是最盼着他们好的。
她的话情真意切,阮流筝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和裴玄是因局势成亲,她本想如他所言,日后寻得自由之身,可此刻听了这些话,看到这些天发生的事,她心中忽然生出说不明的复杂。
裴念安在这待了小半个时辰才离开,晚间阮流筝与裴玄正用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