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奈何两人一起长大,苏清风实在太知道怎么让她心软。
他磨了她好几天,阮流筝终于答应下来。
那首诗和这玉葫芦在他们定亲的那一天送到了苏清风手中,苏清风将玉葫芦做成坠子日日挂在腰间,那首诗被他珍藏在屋子里,后来苏清风逗她的时候,总时常拿出来说。
阮流筝心跳如擂鼓,低下头又看了一眼信笺上的字。
“鸳鸯交颈期千岁,琴瑟和谐愿百年。”
她写给苏清风的诗,送给苏清风的玉葫芦,为何会出现在东宫?
还是从裴玄身上掉落了下来?
阮流筝嗓子干涩得厉害,握着木盒的手都有些抖,她看了一眼前面的木屋,她在想这木盒到底是从里面带出来的,还是裴玄一直贴身放着?
她抬步上了台阶,手却在碰到门的刹那停住了。
虽然那屋子上了锁,阮流筝并不能打开,却在知道这木盒存在后,连去推的勇气都没有。
最终她将木盒放在地上,脚步凌乱地离开了。
屋子前安安静静,片刻后,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前,看着她慌张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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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筝躺在床上许久,连一丝困意都没有。
已是后半夜,身旁的位置还没人回来,若换了往常,阮流筝肯定担心他的身子,半夜见冷,不管他去哪,她必定要起来去看看的。
然而今晚,她慌张的心跳从小屋回来便不曾慢下来,脑中混混沌沌的,走马观花地掠过这些天和裴玄的相处。
于是她只盼着,再晚一点,最好他今晚都不要回来。
然而天不遂人愿,她刚这么想了一句,内室的门便被人缓缓推开。
阮流筝顿时合上眼装睡。
锦被下的手紧紧攥在一起,随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阮流筝眼睫颤了又颤。
“太子妃。”
一句柔和的声音唤她。
阮流筝依旧呼吸平稳,仿佛睡熟了一般。
那颤抖的眼皮出卖了她,裴玄不慌不忙,修长的手轻轻抚过侧脸,顺着她下颌往下。
直到微凉的手钻进衣襟里,阮流筝终是忍不住战栗了一下,睡意惺忪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