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心中害怕。”
害怕什么?
阮流筝忍不住抬起头,顺着铜镜看到裴玄的眼神。
他眸光中带着几分迷醉,却又有一些脆弱。
“你别骗了孤,孤受不得骗。”
阮流筝想起之前裴念安与她说过,裴玄上次久伤,便是因为战场上被最信任之人反手捅刀,后来久居东宫,身旁陪侍之人大多离开,先后故去,生父不喜,他称得上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是她说了那般的话,他以为她会转而投入苏清风的怀中离开么?
“我自然心向殿下。”
木盒之事暂且不说,她短时间没想过要离开东宫。
得了这样的话,裴玄才终于喟叹一声,啄着她的唇含糊不清道。
“孤瞧镜中的太子妃甚是真诚,那这话多半是真的吧。”
阮流筝松了口气,身上使不出丝毫力气,却又不敢去瞧镜中的自己,只能抱着他道。
“殿下,回吧……这有些冷。”
裴玄不答,伸手去指铜镜。
“太子妃今日当真是美。”
此时还能有什么是好看的?
阮流筝脸色火辣辣的答不出话。
“这样美的太子妃,只有孤可以见到。”
箍在腰间的手用力了些,阮流筝溢出一分喘息。
“太子妃对与苏清风的往事记得多少?与孤说一说吧。”
阮流筝咬着唇不说话,黑暗里脸色红透。
“太子妃不说,孤也不知道我们今晚何时能回床\/榻了。”
裴玄语气可惜,阮流筝听出他没几分玩笑的意思,理智挣扎了一下,断断续续开口。
“殿下……想听什么?”
“你送过苏清风多少东西?”
“只有……玉葫芦。”
“旁的呢?”
阮流筝想着那首诗算吗?
“没了……”
便是算,她此时也不能承认。
阮流筝手扣紧了桌案。
“太子妃总对别人这样好,又送东西又心中念着,孤实在是羡慕。”
心中的醋意还未完全消解,他神色晦暗不明,口中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