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血喷洒在手背,阮流筝一手刚接了苏清风,抬头又被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殿下!”
裴玄踉跄了一下回过头,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无妨……”
“果真有情有义,今儿这一场戏不算白看!”
黑衣人亦是撑着站了起来,吐出一口血沫子。
苏清风扶着阮流筝的手臂站起来,那把剑很快横到黑衣人脖子上。
“解药,你给她吃了什么?”
外面他的人已全被杀了,这人却始终有恃无恐。
“我才只看了一场戏,没跟你们谈条件,就想要解药?”
“你要什么?权力,还是地位。”
苏清风冰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
“苏公子能越过太子殿下决议此事?我想与太子殿下单独谈谈。”
黑衣人眼中涌动几分疯狂。
这病秧子身上无甚武功,方才能与苏清风打了来回也无非是为了演戏,他只要敢与他单独待在一起谈议,他一人亦可全身而退。
“不行,殿下身上有伤……”
阮流筝踉跄着走到裴玄身边,话没说完泪已掉了出来。
“孤去。”
裴玄将阮流筝揽在怀里抱了抱,满身的血气逼得阮流筝眼底又是泪意涌现。
“很快就回来。”
他冰凉的唇在阮流筝眉心落下个吻。
“外面孤的人很快就到,先让大夫给你看。”
话落,裴玄起身往一侧走。
怀中一空,阮流筝觉得连心中都空了一截一样,脸上满面泪痕,她紧张地盯着那刚被关上的小屋子,紧紧咬着唇。
直至苏清风咳嗽了一声,高大的身形顺着墙沿滑落。
阮流筝大步跑了过去。
“清风哥,你怎么样?”
大门被重重地关上,昏暗的内室里,黑衣人粗粝的声音响起。
“想求解药,又为太子妃孤身一人受伤,想来外面传言太子不喜欢太子妃也都是谎话,殿下既然在意她,那与她的命比,手中权势也不过尔尔。”
“孤已病弱三年不出东宫,手中哪有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