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时候你连夫君这个名分都没有?”
此言一出,裴玄嘴角的笑跟着敛去,他往前走了半步,袖袍翻飞,白净的掌心放了一把刀。
寒光闪过,裴玄道。
“苏清风,你有一千种死的法子,分尸,凌迟,毒酒,匕首,但你只有一次说错话的机会。”
苏清风只觉心中憋闷,刚要梗着脖子喊有本事你便杀了我,话到了嘴边,他忽然眼珠一转。
“我说不说原也没什么,说了也不过是她离开,不说……阿筝也依旧不喜欢你。”
他笑了一声,看着裴玄隐约变了的脸色。
“谋夺了人,谋不了心,骗着一个不爱你的人在你身边,她能心软一时,也不过是因为愧疚,殿下这幅病殃殃的身子,能不能活到她喜欢你的时候还两说。”
那把刀在裴玄掌心泛出光亮,被他反手握着抵在了苏清风的脖子上。
“孤自有命与她长久,苏公子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身上的伤这么重,万一没出东宫便已死了,那可不能等着看孤以后的风光了。”
手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苏清风脖子上泛出一丝血迹,两人目光对视,均是寸步不让。
“殿下与公子都在里面?我进去看看。”
一道轻柔的声音让两人思绪回神,阮流筝推门而入的时候,裴玄一派温和地坐在一旁,苏清风撑着床榻咳嗽着。
“殿下,清风哥。”
阮流筝看苏清风咳嗽得厉害,登时到了桌边倒了一盏茶递给他,还没来得及问过情况,一旁的裴玄也低头咳嗽起来。
“阿筝……咳咳……”
阮流筝赶忙又倒了另一杯茶,裴玄却不伸手接,只捂着唇咳嗽。
阮流筝端着茶盏喂到他唇边。
“殿下喝一些吧,您身子未好,怎么还出来了。”
苏清风握着茶盏的手顿时收紧,只恨不能将杯子扔了。
裴玄就着阮流筝的手喝了两口茶,轻声道。
“只是醒了闲着也无事,孤想苏公子似乎伤更重些,便过来探望一二。”
苏清风将帕子从脖子上挪开,看着上面的血,冷笑一声。
探望?
“殿下的伤也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