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风险些控制不住心中的恼怒与嫉妒,他大手紧握在身侧,却小心翼翼屏住了呼吸,不敢让阮流筝看出丝毫不对。
还有机会的,她如今自己没意识到,那自己就还有机会。
他看了十多年的人,他的好姑娘,怎么能在别人身边,喜欢上别人?
苏清风绝不容许这样的可能发生!
他压下眼底一瞬间的猩红与杀意,勉强用平静的声调说。
“罢了,当我没问。”
阮流筝一瞬间便松了一口气。
再不知道能与苏清风说什么,阮流筝逃也似地站起身,踉跄地出了屋子。
不远处,裴玄面无表情收回视线。
“你能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
李臻小心翼翼。
“好像是太子妃关心苏公子的伤。”
“孤的伤比苏清风轻吗?为何太子妃不关心孤?”
裴玄不解地问。
李臻看了一眼他光鲜亮丽的着装,想着您的伤就算再重,这瞧着也是不需要照顾的样子。
李臻看了一眼在内殿还说着话的两个人。
“好像苏公子还问……问……”
“问什么?”
“问太子妃,如果现在有一个能走的机会,太子妃可否愿意离开。”
啪嗒一声,裴玄折断了手侧的玉兰花枝。
他捏着一包药倒进了李臻端着的药碗里。
“殿下,这是苏公子的!”
“孤知道。”
“您放了什么?”
李臻端着药碗的手都瑟瑟发抖。
“鹤顶红。”
裴玄温和一笑。
“端去给苏公子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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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筝进了内殿,心中的慌张杂乱还没止住,身后陡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刚一回头,内殿的门被关上。
那今日午后收拾的光鲜亮丽的男人抬手解了腰封。
最外面的蓝色衣袍落在地上,阮流筝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裴玄又抬手解了中衣。
“殿下!”
阮流筝才喊了一声,人到了跟前已把她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