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白来了这一趟?”
“我问了您又不说,还非要我在这等着被耻笑吗?”
阮流筝的腔调都有些哽咽。
“这样的没耐心,偏生又敢等了一天才来问,孤真不知道是该说你聪明还是蠢。”
阮流筝推开他擦眼泪的手就要离开。
只是裴玄紧紧箍着她的身子,大手抬起她的下颌,与阮流筝微红的眼睛对视。
“你还不明白孤的意思吗”
“一日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有你犹豫的这一会,孤若有心,十个侧妃也够入东宫了。”
阮流筝身子一震,怔怔地与他的目光对视。
“孤只是想告诉你,你若认为这是小事,直接回拒了父皇也无不可,你若认为这是大事,回来的时候便该与孤说。”
“你憋闷在心中不说,孤又怎么能知道,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他叹息了一声。
“孤想听听你的意见,不是拿别人挡着做理由,也不是山路十八绕的试探,只是你的想法,这很难吗?阮流筝。”
“我……”
阮流筝才张口,眼泪又落下来。
“我不愿意。”
这回她声音终于大了些。
“不管父皇如何问您,不管送到东宫的画像多漂亮,背后的势力有多大,我都不愿意您答应下来。”
“我想了一天,想着要怎么拒绝,甚至想全瞒了这事得罪父皇,皇后说我得守三从四德,可我从在王府的时候便不学这些,我要的就是顺心如意,如今也全与殿下说了。”
“我看不得东宫进别的侧妃,您若要问原因,那多半我自己也不知道,殿下答应也好,觉得我不可理喻也罢,这便是我心中所想,不会随着任何人的劝说改变,您满意了……唔……”
阮流筝叽叽喳喳的一团话没说完,便被人扣住下颌堵住了嘴。
身后的门被人一脚踹上,她被裴玄掐着腰身,轻而易举地抱进了屋内,她的腰抵着冰凉的桌案被他抱进怀里,他吻得极重,再没给她一点说话的机会。
唇齿间的气息被掠夺,阮流筝先是慌张,继而又安静下来,她沉溺在裴玄编织的情海里,揽着他的脖子,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