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顿时脸色通红。
到了嘴边要说的话都变得烫嘴,她极想再骂一句不要脸皮,却怕他听罢更兴致高昂了,只能咬着唇瞪了他一眼,抬步要走。
然而腰肢被人箍着,阮流筝动也不能动,裴玄慵懒地将头倚在她脖颈上,缓声细语。
“昨儿晚上央着孤别走,今日一醒就不认人了,孤挨了筝儿好一顿磋磨,现在背上的伤还没消呢。”
“筝儿的腰真软,孤抱着便不想松开了,只想即刻天黑罢,与你一同去软榻上歇了。”
“筝儿这样好看,骂孤的时候好看,脸红的时候也好看。”
“筝儿……”
阮流筝脸红得几欲滴血,生怕身后跟着的婢女们听见,连声道。
“你莫说了。”
“那你亲孤一口。”
裴玄弯唇凑到她面前。
阮流筝被他磨得实在没脾气,只能飞快地在他唇角落了个吻,从他怀里钻了出来。
裴玄唇角笑意更甚。
这嬉闹亲近的一幕落在不远处苏清风眼中,他扶着下人的手陡然攥紧。
他看见阮流筝罕见地在外人面前露出如此一副娇羞灵动的模样,一时说不出心中是何滋味。
周身气息涌动,苏清风紧紧抿唇,克制住了心中的沉暗。
“我来这几天了?”
“才四五日,公子。”
才四五日吗……他看着这一幕,为何却已觉得度日如年?
苏清风蓦然沉了眼。
看来有些事,是要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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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一晚的胡闹,裴玄身上还没好全的伤口又有些裂开,太医令第三回给他重新上了药包扎后,看着裴玄满不在意的样子,终于放弃了再劝解他,转而把目光放在了阮流筝身上。
“太子妃,殿下身上伤还严重,您平日必得多看顾着他。”
阮流筝瞧着一盆盆换出去的血水,轻轻给裴玄擦着额上的汗,连声点头。
“我知道了。”
“还有,殿下身体虚弱,前些天又奔波受伤,您……您与殿下……房事之上需得克制。”
阮流筝闻言脸色猛地涨红,攥着帕子的手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