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裴玄的脸色都不算好,到阮流筝搬走,他看着对面廊下闲庭信步的苏清风。
“你说孤若此时找人捅他一刀,太子妃是不是就该觉得他身子差了。”
李臻身子一抖,苦着脸道。
“殿下,您再捅一刀,他就真得在咱们东宫久住了。”
裴玄有些遗憾地道。
“那下回吧,等他出了东宫。”
阮流筝搬回自己屋子里住着,一连三四天,任凭裴玄连装病扮柔弱的招数都使出来了,也不见她动摇一分。
于是裴玄越发看苏清风不顺眼。
一连几日,他白天赖在阮流筝身边,一同用午膳的时候,也要呛他几句,到了晚上,瞧着阮流筝回了屋子,他和苏清风隔着长廊冷笑一声,再互相“问候。”
“苏公子的伤见好,但也别总是出来,东宫地方大台阶高,若是赏花的时候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下来摔死了,孤可是不会为你办丧事的。”
“岂敢,有劳殿下关怀,但殿下还是多想想自己的伤,小小的伤口养了许多天不见好,这样病弱的身子,也难怪太子妃要搬出去住。”
两人目光对视便是针锋相对,噼里啪啦地互讽了一顿之后,裴玄冷笑着转头离开。
阮流筝不来找他,他还不能翻墙去找阮流筝?
裴玄正在心里盘算着,才一转身,李臻急匆匆过来。
“殿下,江相有话回禀。”
裴玄起身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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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书房灭灯,裴玄脸色不大好地走出来。
“孤去一趟天牢。”
“天牢阴冷,您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裴玄不答。
“替孤瞒着太子妃,若她过来,就说孤歇下了。”
“您要不要带些人……”
李臻有些担忧。
“不必。”
裴玄抬手抽走了桌上的一把刀。
片刻后,两道身影出了东宫。
天牢外,裴玄一身黑衣,被侍卫长引着进去了。
“下午的时候皇后娘娘来过了,属下瞧着他们说了一会话。”
裴玄大步走进去,昏暗的牢房点着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