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便累了。”
她的手落在阮流筝手背上,她顿时便觉得一阵冰凉。
阮流筝抬头看向太后,有些心惊。
也才昨儿一晚上的功夫,她却觉得太后的脸色更不好了。
阮流筝听说过,太后是因为年轻时生文帝的时候落了病根,这一两年身子越发不好,今年是日日用药吊着命。
已病成了这样,偏生还喜欢操心儿孙的事,积劳过度,心力交瘁,终至成了此等模样。
阮流筝心中叹息一声,面上宽和地关怀了太后几句,才起身告退。
她才出了殿,刚好碰上从外面进来的皇后。
皇后见了她脸色不算好,却也没如昨日那般,手中端着一碗药,还与她打了招呼。
“本宫进去侍奉太后用药。”
前些天皇后因为三皇子的事日渐消沉,又被阮流筝算计疯迷了一阵,加上长信侯的事,阮流筝本以为她要再低沉一段日子,却没想到这前后才没几天,皇后便整理好了情绪,日日往慈宁宫陪侍。
心中陡然闪过几分怪异,阮流筝起身出了慈宁宫。
第三日,第四日,每天太后都会传她过去,但每每说话不过一刻钟,她便觉得疲惫无力,阮流筝每天去坐这一会,发觉太后虽日日用药,脸色瞧着却越发不好了。
这天阮流筝正说着话,便见太后忽然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捂着的帕子拿开的时候,上面绕着一片血迹。
阮流筝一惊。
“再传太医来给您看看吧”“
“老毛病了,哀家心里有数。”
太后知道她多半撑不过这一年了,所以她盼着东宫进人,她想早些看见重孙。
裴玄说不愿东宫进人,她便更盼着阮流筝先有动静。
这晚阮流筝再回去的时候,便与裴玄说了这事。
“今儿我看皇祖母又吐血了。”
裴玄也跟着沉默片刻。
“孤幼时母后早逝,起初在宫中便是皇祖母庇佑孤长大。”
所以他对太后的感情,比对文帝要深得多。
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事,阮流筝才没多计较前两回太后的冷淡,她终是心疼裴玄,叹了口气抱住他。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