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能说不来。
皇后眼中闪过几分暗色,很快又开口。
“母后今日便病着,不如咱们从今儿开始便留在慈宁宫吧。”
“本宫是皇后,自然先留在这,阿筝,你身为太子妃,近来又时常在慈宁宫陪着母后,不如今儿就与本宫一同留下吧?”
文帝也看了过来。
裴玄皱眉开口。
“父皇,皇祖母病重,娘娘日日陪侍,想必也累着了,不如今儿就由孙儿与太子妃留下侍疾吧。”
文帝刚要点头答应,便被皇后扯了扯衣袖,开口道。
“太子有心,但你的身子本也不好,别过了病气去你皇祖母身上,还是让太子妃留下吧。”
“儿臣身上的伤已好了许多。”
“但总归没好全,母后如今可受不得一丝波折。”
皇后咬死了不让裴玄留下,文帝也跟着点头,但裴玄坚持己见,一时僵持不下,文帝面上染了淡淡薄怒。
“你……”
“便由臣妾与母后留下吧。”
裴玄再要开口的时候,阮流筝扯住了他的衣袖。
等人都散去,皇后去看着煎药,裴玄不放心地握住了阮流筝的手。
“你也太胡闹了,谁知道她心里打什么算盘。”
“但那会人人都看着,我总不能让您顶撞父皇。”
阮流筝摇摇头,在裴玄又要说话的时候,偷偷凑到他耳边道。
“您便说是等着我一起回去,在这慈宁宫里坐着,谁也不敢赶走您不是。”
皇后一肚子坏水,阮流筝才不信她是想好好与她一起侍疾,当然要裴玄陪着。
裴玄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瞧见眼中的狡黠,顿时轻笑一声。
“你啊,孤就知道你聪明。”
接下来一连五日,阮流筝与裴玄白天都待在慈宁宫。
太后在第三天的午后转醒,高热退去,皇后亲力亲为地侍奉在侧,仿佛真是服侍自己的亲娘一般,尽心尽力。
太后的精神劲还比不上之前,但好歹也能吃些东西,第五天的晚间,皇后以身子不适为由提前离开了慈宁宫,便由阮流筝看着煎好了药,又服侍着太后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