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恭谨,门外也没人看到大将军用剑指着你,太子,只有你一句空无胡言,便要定罪大将军?”
“如娘娘所言,也无人看到太子妃故意少煎了药,无人知道当时皇祖母一人在殿内到底是何情况,便想要定罪孤的太子妃?”
裴玄一声反问让皇后哑口无言。
他目光继而看向文帝,抬手拂开衣袖。
那手臂上赫然有一道狰狞的伤口,皮肉翻开,正淋漓地往下滴着鲜血。
“大将军的侍卫持剑阻拦儿臣,推搡中伤了儿臣,儿臣不得已先杀了侍卫,再来面见父皇。’
“父皇以为呢?儿臣持剑入内,无非是有大将军先例在前,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父皇若处置儿臣与大将军,儿臣毫无怨言。”
文帝见皇后一言不发,便知道此事的真实性,他心中怒气翻涌,死死瞪着裴玄。
怎么罚?
这让他怎么罚?
他身上的伤口是最有用的证明,毕竟堂堂太子不会伤了自己,大将军是臣,他是天家子,又冠冕堂皇地说为了护驾持剑入内,他若罚裴玄,便要先杀了大将军。
大将军手握重权,杀之动摇朝堂,更是损了自己的左右臂膀!
“事权从急,朕自然不会怪你。”
文帝憋闷地咽下这口气。
“儿臣入内便瞧着下人以下犯上,情急之下为庇佑太子妃才将他们杀了,父皇若为此要降罪,儿臣只求与太子妃关在一处。”
阮流筝猛地抬起头,明白了他为何从入了殿便如此张妄。
她身上有嫌疑,今晚是走不出慈宁宫的,文帝以仁孝治天下,她轻则禁足重则关押。
皇后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而裴玄……是为了保护她!
阮流筝眼中猛地涌出泪意,她抬手推开裴玄跪了下去。
“儿臣问心无愧,也绝不会故意少煎药去害皇祖母,殿下为救儿臣实属情急,请父皇明查。”
“太后娘娘此事必要查个水落石出,若真为太子妃疏忽或蓄意,皇上不可轻易放过,若不是,也不能由着真凶逍遥!”
台下一位臣子当先跪地,痛声开口。
一时时局僵持不下,文帝狠狠瞪了他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