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觉得大盛社稷危矣。
第二天一早,文帝桌案就堆满了奏请扩充六宫的奏折。
阮流筝从慈宁宫回来,昨儿一晚又被裴玄折腾,到了天明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但这一觉睡得也不安稳,噩梦连连,她眉头始终皱着,身上被薄汗浸湿。
到天昏暗的时候,她睁开眼。
“殿下呢?”
阮流筝的声音颇有些有气无力。
多日不见,昨儿回来的时候也没怎么说话,一睡醒没看见人,她还真觉得有些不适应。
青儿看了一眼她的脸色,有些担忧。
“您可要传太医看看?奴婢瞧您一整日都没睡好。”
阮流筝摇头,她的身子她自个儿清楚,无非是为慈宁宫的事生了些后怕。
“无甚大碍,殿下呢?”
她第二回又问了这话,青儿扑哧笑出声。
“您越发黏着殿下了。”
阮流筝脸皮有些发烫。
“少胡说。”
“说什么呢,这样高兴,也说与孤听听。”
裴玄朗声从门外走来,打断了主仆俩的议论。
阮流筝默不作声地止住了话。
“殿下去哪了?”
“外头有些事,本想处理完再回来等你醒的。”
“怎么不多睡会?”
裴玄的目光掠过阮流筝,落在她微红的脸上。
“睡了一日了……”
“脸色这么红?哪不舒服吗?”
青儿退了下去给他们传膳,裴玄担心的以为她是身子不舒服,顿时朝她额头探过去。
阮流筝闪身避开,声音细弱蚊蝇。
“没不舒服。”
“不舒服脸这么红?”
裴玄扬眉看了她一眼,瞧着阮流筝别别扭扭的神色,忽然轻笑。
“还是心里想着什么不该想的事,所以这样红?嗯?筝儿。”
他倾了身子,轻而易举地把人捞进怀里,阮流筝抬头便对上他深邃的眸子。
“一日没见了,筝儿心中可想孤?”
他垂下头,薄唇掠过她耳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上。